“先生当然都知道了?”

孙思邈摇摇头。

淳于量眼中似有针藏:“先生见到王远知不在牢中时,难道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顿了片刻,淳于量一字字道:“孙先生本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孙思邈脸上迷雾更浓,并没有丝毫自得:“淳于将军错了,我不是聪明的人。”

轻轻地叹口气,喃喃道:“十三年前,我就曾对自己说,我再不当一个聪明人。”

淳于量又在喝茶,他像对孙思邈所言深有感触的样子。

“因为我知道要当一个聪明人,就要付出聪明人的代价,我付不起这代价。”

孙思邈自嘲地笑笑:“其实在皇宫的时候,我就有些奇怪了,奇怪皇宫有些事情,并不合理。

桑洞真怎么突然会死?贵国国主陈顼本是个狐疑的人,却为何把一切看得很淡,他似乎觉得桑洞真的死好像是意料之中?王远知为何把赌注轻易放在冉刻求身上?一代宗师,怎么会这么草率?聪明的淳于将军,又如何会忽略了其余的可能,轻易地将王远知下到了狱中?”

淳于量喃喃道:“原来有这么多问题,先生果然……看得清。”

“我那时候只是困惑。”

孙思邈道,“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在做戏。”

“显然不是什么高明的戏了。”

淳于量咳嗽道,“至少让先生看到很多漏洞。”

“因为做戏的人知道,漏洞本无关紧要的——他们只要这出戏唱下去就好。”

孙思邈淡淡道:“做戏的人要的是结果,却不是过程。

你们这出戏本是演给我看……或者应该这么说……这出戏本是演给想看的人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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