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延示意副将停下。
“报——”
探马飞驰至炎延近前,“周使君一举击溃樊进大军,鄂州兵获胜!”
炎延瞳孔微微一缩。
她一路拍探马传递信息,昨晚刚得知樊进和周嘉行都按兵不动,怎么才一夜过去,鄂州兵就胜了?
“周使君呢?”
探马道:“周使君已经收拢兵马,往长安去了。”
炎延皱眉。
怕周嘉行这边应付不了樊进,她特意率先锋军走了一条捷径,可能和周嘉行错过了。
她立刻掉头。
两个时辰后,炎延追上周嘉行。
鄂州兵刚刚经历一场大战,身心俱疲,虽然获胜让他们情绪高昂,但当看到后方扬起漫天的滚滚沙尘时,所有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莫非河东军还有埋伏?
直到认出炎延的旗帜,鄂州兵才松口气。
炎延快马加鞭,赶上鄂州兵,见到周嘉行,送上九宁的手书,道:“贵主担心使君,命我前来助阵。”
周嘉行接过手书,逐字逐句看完,收进衣襟里。
见他神色疲惫,炎延没有打扰他,回到自己的队伍,命副将提高警惕。
几日后,他们抵达长安城下。
早有一支队伍等在郊外,乌压压一片。
为首那人骑了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一身翻领窄袖锦袍,锦缎束发,朱唇榴齿,颜如舜华。
看到周嘉行,她脸上扬起笑容,如春花初绽,新雪初降。
兵士们怔怔地望着她,大气不敢出一声,唯恐惊着她。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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