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双腿发软,身子直打颤。
木奕珩不再理会她,转身便去。
那边花树下瞧热闹的几个夫人连忙退避开,生怕两个当事人瞧见外人在前心里不自在。
木奕珩看也没看她们一眼。
适才林云暖经过,离开,他全看见了。
他很暴躁,很难过。
心里浓浓的委屈。
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还要怎样,她才肯相信,他心里没有旁人。
难道从此再不见任何女人?在外头遇到这种事,非他所愿。
为她做了多少牺牲,这算什么?
她半点不领情,说出要跟他分离的话了!
木奕珩快步走入水芜馆。
林云暖梳洗过,换了衣裳。
临时被迫留宿,穿的是王妃命人准备的宫装。
丝质的水红色齐胸襦裙,勾着烟霞色的披帛,头发半散,有种慵懒的美感。
木奕珩立在帘外,久久不敢走过去。
他竟如此恐惧。
恐惧误会,恐惧争吵,恐惧她说出让他难受的混账话。
林云暖捧着一只碧玉质地的碗,里头浓稠的汤汁,滋味不大好。
酒意上头,她此刻眼睛是迷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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