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年三十来了那么一出,侯夫人果然老实了,沈宜织借机把嘉禧居又整顿了一下,这才彻底地放了心。

正好她的肚子也到了最后几个月,终于可以安心养胎,等待生产了。

悠闲的日子过得快,转眼就进了二月,沈宜织的肚子已经相当大了,多站一会儿腰都会酸,不过她仍旧每天早晚都要到院子里活动一下,以便生产的时候能顺利些。

这年头可没有剖腹产,孕期活动少了那是跟自己过不去,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少夫人——”

宝兰急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盒水晶马蹄糕。

最近沈宜织爱吃这东西,还专爱吃东门外麦垅香家的,郁清和每天都打发小三按着时辰去买新出锅的糕点送进来给她。

“怎么了?”

沈宜织拿了一块马蹄糕,见宝兰还是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仔细打量她,“这衣袖怎么破了?头发也乱了,出什么事了?”

不过是到二门上去接盒马蹄糕,怎么就弄成这样,难道跟小三拉拉扯扯来着?

宝兰脸胀得通红,咬着牙道:“奴婢,奴婢——”

“有什么事慢慢说。”

沈宜织把点心放下,“别着急,有什么事,说了我给你做主。”

宝兰扑通一声跪下:“奴婢把大爷给打了!

方才奴婢拿着马蹄糕回来,大爷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一身的酒气,拉着奴婢就——动手动脚,奴婢使劲挣不开,情急之下在大爷手上抓了一把才——奴婢瞧着,怕是把大爷的手抓破了。”

“大白天的喝酒?”

沈宜织冷笑了一声,“抓得好!”

二月初八的春闱郁清风当然也参加了,挨了三天的冻,可惜奇迹并没有出现,他仍旧榜上无名。

为这,二房那边好几天都是低气压,冷氏指鸡骂狗的摔打了几次,最后也悄无声息了。

没想到郁清风非但没有反省过来去努力读书,倒是大白天就喝酒调戏起丫鬟来了。

宝兰听了沈宜织的话心里略定,可仍有些忐忑:“可奴婢到底是弄伤了大爷,若是*奶过来兴师问罪……”

奴婢到底是奴婢,郁清风再没出息,他也还是侯府的主子。

“你们是在哪里撞上的?”

“就在进了二门不远处的假山旁边,大爷突然从假山后面出来,奴婢才没避得开。”

“无妨,只要不是在二房院子附近就行。”

沈宜织是担心冷氏说宝兰勾引郁清风。

这样的事,只要闹出来到底是做丫头的吃亏,“以后你别离了我身边,没事少出这院子,若有事要去二门,叫菱角去便是。”

菱角和莲蓬是新挑上来的两个丫鬟,都是红绫平日里冷眼瞧着好的,年纪也都十五了,稍加调教就能慢慢地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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