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宣怀风往怀里带。

宣怀风一时怕撞到他的伤口,不敢挣扎,犹豫中就被他拉到了床上,叫着问,「你干什么?」

白雪岚一只手挂在绷带上,身子侧过来,半条腿把他轻轻压了,浅笑着,「你倒猜猜我要干什么?啧,奇怪,你只出去逛了一天,我怎么就觉得你走了几年?听人家说过没有,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唇抵在宣怀风白生生的脖子上,火一样地乱亲起来。

宣怀风想不到他受了枪伤还死性不改,这样胆大妄为,急起来,双手往外猛地一用力,把白雪岚推得翻过去。

立即从床上滚下地,霍得站起来,怒道,「就知道你这种人不可以信任。

白雪岚被他推翻,顿时也知道自己坏了事,正自悔不该让欲火冲昏了头脑,想着觅词解释,不料宣怀风这一说,却刚好戳到他心里极在意的点上,翻身坐起来,冷着脸问,「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怎么了?比不上你这种尊贵的司令公子?还是比不上林奇骏那个中看不中用的大少爷?」

宣怀风自得知他受了埋伏,着急起来,早上的事反而暂时没空理会。

现在听白雪岚提起林奇骏,心里不知为什么,闷闷痛痛的,恼人得异常厉害。

心忖,奇骏和他现在变了味似的,都怪白雪岚这个中途杀出的程咬金。

自己一定是失心疯了,竟然还为他中埋伏受伤担忧。

越往深处想,越觉得眼前这个伤者可恶可恨,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索性头一昂,冲着白雪岚道,「就是!

你什么地方比得上奇骏?不过有个当总理的堂哥罢了,仗着家里整日作威作福,算什么本事?你这种人,有靠山时,就是一方恶霸,没了靠山,也还是坑蒙拐骗,有什么了不起?」

白雪岚大怒,下死劲地盯了宣怀风片刻,咬着牙笑道,「好,你骂得我好!

你以为没了我,你就可以和林奇骏欢欢喜喜过日子了?你只管等着罢。

等那么一天,我人不在了,心也死了,看他们怎么作践你。

也对,天底下最可恨的就是我这种人,没我这种人压迫,其他苦楚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像白云飞那样奉承老爷太太们,要你笑你就得笑,要你哭你就得哭,要你唱你就得唱,要你躺,你就乖乖儿地躺。

他手腕上那个金表,你问问他陪了林奇骏几个晚上弄来的?」

宣怀风听不下去,狠狠跺脚,「你卑鄙无耻!

含血喷人!

愤愤往门外走。

白雪岚犹在他身后气愤得大笑,「我含血喷人?现在有钱的少爷谁不在外头玩几个人?你以为林奇骏为了你就甘愿空着身苦等?哈,你也太瞧得起他了!

他大把的钞票,在外头捧的戏子何止白云飞一个?咏香班唱老旦的徐福彩、刚出道的玉晶莹,你问问他,都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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