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嘿嘿,老六,其实上次吗,上次吗,是我错怪你了,不应该在你百废待兴的关键时刻来骚扰你的,嗯,这个那个,我就向你请罪,负荆请罪来了!”

石伟把眼睛闭上,侧着个脸咬着牙道,“来啊!

今天不管你是要骂还是要打耳光,左边右边都随你动手啊!

今天你要是不打我我心里还就是不舒服了!”

青烟,从龙镔手指间缭缭升起,在眼前形成一道流动的雾纱,渐渐模糊了眼前人儿的五官,却又在空中幻化成一丛翠竹,悠悠晃晃地挑着一笠风雨,在清寒的风中瑟瑟摇摆……

仿然间,透过这层雾纱似乎看到这些人的心脏正在自己的眼前鲜红鲜活的跳动着,一下一下那么刚劲有力,他再看自己的心发觉这颗心还是那般的碎片,就在这个凝视中碎片就乱七八糟的摆放到了这个方桌之上,在众人的面前好像是蜗牛一般的在蠕动又像是一条条支离破碎的变形虫正在惨恻凄凉地收缩着,再一看时这些碎片之间没有什么粘连,很有些像是一块块颜色深暗紫黑的血块,就和那凝固后摆在案板上正要下锅的鸡血块一样……

……龙镔竟在脑子里升起一个这样的想法:这鸡血什么时候下锅呢?……

秋雅看着看着龙镔,心里再也忍不住了,哆嗦着站起来,挪动脚步走到龙镔跟前,带着哭腔颤悠悠的道:“镔,你就说句话,说句话,好吗?”

龙镔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看着桌面幻想着下锅炒鸡血的情景。

康定庄和康铁意识到他们呆在这里不合时宜,借口出去转转。

他们才一走,秋雅就双臂一张扑到龙镔身上,哇的一声,没命的哭了出来。

龙镔觉得眼睛被烟熏得有些模糊也有些难受,他模糊的看到在座的众人都在看着他,可他又清楚的感觉到秋雅箍抱着自己时那强烈抽泣时的身躯颤抖,他也更清楚的感觉到了坐在他对面的静儿此刻正在心底里向他万分缠绵的呼唤着……

“你们……你们……何必呢……”

龙镔终于长声叹道。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们何必?”

石伟见缝就钻,“不就是诅咒么?怕个俅!

大不了一死而已,我们这些人顶天立地,行得正做得直,一辈子没干过半点缺德的亏心事,不怕!

再说啦,我和你结拜兄弟也有三年多了,现在我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要是诅咒真有会牵连,怎么又不见我现在就横死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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