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林管家拭汗,急忙应和。

只要不是将他赶出易家,什么都好。

他算明白自家少爷那股不容置喙的风轻云淡,遗承的是夫人。

至于老爷……对不起,他以后再也不多嘴了。

偏偏他待了十六年,才认清老爷在家里的地位。

这是与往常一样的夜晚,万籁俱寂,唯有更夫扯着嗓子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响在一条条巷弄。

鼓声震荡里,悉悉索索的声响从易家的宅院里传出。

这又会是个不一样的夜晚。

易鹤安将长长的木梯摆正后,捋起袖子,仰头望了眼极高的白墙,目光沉沉的,低头又看了看手里的油纸包。

这件事情,他也有错。

将袖子挽得再高点,他双手攀上梯子,待他到高墙之上,一低头,离地二十多尺高的地面,令他眼前一晃,头略略发昏。

殷呖呖到底是如何做到拄着拐杖翻墙的?!

他伸手将梯子一点点挪起,往殷家的宅院里降下,动作很轻,怕惊扰了正酣眠的人。

等他落到殷家院子里时,腿脚都有些软,他深深呼出口气,也许他上辈子真的欠了殷呖呖。

算算他上一回来殷家还是年幼的时候,距今有好些年了,但他读书时便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记下殷呖呖的院落在哪里,根本不废什么记性。

彼时的殷呖呖正可怜兮兮地躺在被窝里,反来而复去,饿得睡不着。

好不容易有点瞌睡劲儿,门外突然一阵细微奇怪的声音,她困意全消,弹坐而起!

有贼?!

竟然有贼敢偷到她殷家?!

活得不耐烦了?

她起身,轻手轻脚地靠近门扉,外面的动静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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