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帝神色阴郁的坐在御案后,手中一杆御笔悬在半空,将落未落,似在考量什么。

大殿左右两边各立着两名手握黑漆木杖的太监,皆面皮白皙,气度沉着,目中英华内敛,显然是极厉害的内家高手。

穆玄略一皱眉,在殿中行过大礼。

惠明帝并未立刻叫起,抬起眼,目光复杂的盯着那少年瞧了半晌,忽将手中笔重重一摔,道:“连牵涉邪祟的嫌犯都敢包庇,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穆玄平静的盯着地面,道:“臣惶恐,请陛下明示。”

惠明帝哼了声:“只凭这句,就该立刻拖出去打板子!”

穆玄抿紧唇角,不吭声。

惠明帝见他面无血色,额角也汗津津的,多半是有伤在身,自然也不忍心再多加捶楚,便道:

“好。

朕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夔龙卫已有确凿证据证明,西平侯府那个丫头是被邪祟附体,才死而复生。

你该知道,大邺朝律,凡包庇窝藏邪祟者,不论身份高低,一律从重论处!”

“若非卫英及时向朕禀报此事,朕……险些酿成大错!”

穆玄心头一震,知道皇帝指的是赐婚之事,立刻道:“此事疑点颇多,陛下怎可只听信夔龙卫片面之词?”

“当日夔龙卫查案,臣也在场。

所谓的「证据确凿」,不过是郑府一位庶女的证词。

据臣所知,那名郑氏素来与菖兰郡主交恶,所说证词难免有挟私报复之嫌。

何况,那名庶女的贴身丫头,便是邪祟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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