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沈兆言像往年一样提前下班,在回家之前,带了些水果先拐到祥云小区。

纪棉来了之后,云雾就让保姆提前回家了,屋内只有两人在。

沈兆言上楼的时候,两人正在打扫卫生,说的是青山村方言,沈兆言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方才敲门。

纪棉开的门,见了他又惊又喜的叫了声沈叔叔,然后来接他手里的水果篮。

沈兆言知道农村的艰苦,没有热水器没有空调没有暖气,手脚生冻疮都是常事。

只是他在城市里二十多年,极少见到手上有冻疮的人,看见纪棉的手,心里咯噔一下。

相比之下,站在纪棉身后的云雾已经完全没了农村孩子的模样,长成了一个漂亮乖巧的城市少女,斯斯文文,干干净净,很有书卷气。

沈兆言若是单独见到其中一人还好,视觉冲击没那么强。

可每次这一对双胞胎同时在他眼前出现的时候,那种反差总会让他想到飘茵落溷这个词。

而他,就是改变其中一人命运的那阵风。

纪棉的困境,原本是她那个复杂的家庭造成的,和沈兆言没有半点关系,天下穷苦人那么多,他沈兆言一个人可帮不了那么多,也救不了那么多,他也没义务那么做。

可是有了云雾做对比,这件事就变得微妙起来,纪棉的艰辛仿佛由沈兆言的吝于出手才导致的。

于是,沈兆言再次动了恻隐之心,临走时对纪棉说,如果家里困难,继母为难她,可以找他帮忙。

纪棉恋恋不舍的送他离开,站在门口又说了句很让他心酸的话,叔叔对我,比我爸还好。

一晃又过了半年,期末考试在即,云雾和沈烨都进入到了紧张的复习。

一高的清北班在高二就可以参加高考,课程紧张得要命,一周只有周日下午休息半天。

沈烨和云雾虽然在同一所学校,每天见面的时间也就仅仅限于中午和晚上在学校餐厅的短暂时光。

好不容易熬到放暑假,沈烨约云雾出去旅行,云雾一如既往的拒绝,因为她现在花的每一笔钱都来自沈兆言,自然是能省则省,绝不肯多花一毛钱。

旅游的事属于奢侈开销,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去,沈烨知道她的脾气,约了叶城和颜正,周博,跑到俄罗斯玩了小半个月。

回来的那天,他还没进家门就听见父母的激烈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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