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你都不怕我在途中迷路吗?依你的修为,大约也不用怕什么北荒苦寒,所以不如??”
朱槿在我的背囊中又添了一顶帽子,想都不想的打断我的“不如”
,平静道:“比起元君迷路,我倒是更担心把梨响和十花楼单独留在一起,要是元君想要回来的时候能够喝上一口热汤,还是断了带我走的心思吧。”
朱槿说的条条有理,我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朱槿把背囊包好后稳妥的放在我腿上,交代了一句早去早回就去接着给曼陀罗除霜去了。
我一个人抱着背囊坐在床上,觉得有点忧伤。
之后我一边忧伤一边把晨起套上的罗边裙衫换下来,寻了一件男装,一边穿一边认真的想,此番我一人出门,还是长一些心眼,虽然一时半刻大概不会在有谁去找我的麻烦,但朱槿说得对,我还得早点回来喝上一口热汤在吃两盘锅盔。
朱槿虽然很符合他平日里严肃到甚至有些刻薄的态度,但今日就这么安心让我独自出门还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妥,思虑至此,总觉得其中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蹊跷,抱起小背囊准备出门“严刑逼供”
的时候,“蹊跷君”
已经立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能看清楚他执扇的轮廓,一条腿站的笔直,另一条半撑在靠着的门框上。
“听说玄冥有求于你,大清早就送来的迎帖,说起来南海那边有些异动,我倒是可以同你一起出门。
算是顺路。”
南海北荒一南一北,究竟是多么厚脸皮的耍无赖,才能把这两个地方说成是一路?
连宋见我不立刻答话,便慢悠悠踱进房中,离得近了我才能将他的样子看清楚,他只穿了一身白衣便服,头发也束得很随意。
他走到我跟前,低眸将我一望,轻笑道:“我一贯觉得你穿男子的衣服也挺和衬,不过朱槿大概没料到自家主子出门好男装这件事,行囊里可都是女子的厚衣。”
经连宋这么一提点,我才察觉到,翻开行囊看,果然都是女子的衣服,可我还没做出下一步反映,连宋已经快速收了扇子三下五除二将行囊重新绑好提在手上,走出去两步后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一样回头叫我:“北荒路途遥远,你干坐在自己的绣花帐子下怕是没办法落日前到达北荒。”
我赶紧从床上挑起来,蹭着步子跟上去,摆出一张笑脸巴巴问道:“三殿下这是要同我一起走到南天门?然后一南一北的分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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