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终是降了。
送走来雪那日,天空飘飘洒洒飞起怒雪。
马车上,她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看向书信的眼神很是平静。
“张连青,本宫再信你一次。”
不义境内长年累月的旱地被大雪覆盖,黑甲轻骑穿梭在广袤无垠的雪地上。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黑甲轻骑在茫茫大雪中,像无头苍蝇一般寻找着什么,偌大的暴雪掩盖了所有痕迹,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副将,发现了!”
“快!”
一声令下,数百轻骑一翁而上,接下来的画面,会成为他们此生最不愿回忆、也最敬畏的一副画面。
那是怎样的场景?叫黑甲轻骑全都鸦雀无声。
簌簌落雪不休止地飘落,却将那一刻的画面定格成永恒。
雪地里,鲜血凝固,染红了大片土地。
落雪片片飞舞到冰雕头顶,那些冰雕或坐或卧,全无例外的是,他们脖颈间深可见骨的伤痕。
像融入这片被鲜血染红的雪地,积雪浅浅掩盖他们的足尖。
为首的将军席地而坐,双手环胸抱剑,稍稍低着头颅,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
烈马长啸中,将军缓缓睁开空洞无光的眸子。
眼睫上坠的冰雪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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