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要去那儿。

”他指了指远处还未有人涉足的平坦沙地。

穆萧萧拍了拍他的脑袋:“光想着玩,我带你来干嘛的?”

夏笙泄了气,想到上次与子夜不欢而散,觉得尴尬至极,半点都不愿意去找。

“想不想坐船?”穆萧萧怎能摸不透他的性子,放缓了语气。

“想啊,那我们不去找子夜了,坐船去吧。

活了五十余载,头一回见到这么个小伙子,穆萧萧觉得万分好笑,反而很正经的点着崖下最引人注目的航海大船:“这样的话,我们就去坐那一艘吧。

夏笙踩着海沙,一脚深一脚浅,觉得十分有趣,跑了几步才抬头问道:“姑姑,他们愿意让我们坐船吗?”

“天下只有我愿意不愿意,旁人怎么想与我何干。

亏得穆萧萧在这种地方也能走得稳当,银发盘起,在微咸的海风中一丝不苟,说得话依旧狂放得吓人。

夏笙呵呵奸笑,说实在的他还未见过姑姑与自己以外的人说话。

“现在的船造的可比前些年好多了。

”隔着黑纱,穆萧萧似乎在抬眼打量这艘遮洋船,夏笙也望过去,原来近处瞅比远看更为壮观:底尖上阔,昂首尾高,十余白帆直立,深船舱,阔甲板,怕是能容百人。

虽未亲眼见过,但当今造船业兴盛,夏笙也略有耳闻。

私家船只规模一般中小,这种大船只能官府打造,所以眼前明显是用来做生意的巨大木器还真是令人咋舌。

正研究得入神,感觉穆萧萧情绪忽然就冷了下来,夏笙下意识的顺着她朝的方向扭头看去。

玉秀修身,似白莲色泽的面容有些消瘦,薄唇也静淡,只是那双初见就难忘的秋水明眸,依然黑得深邃而高贵,在被海风吹得飞扬的青丝间,格外风华流转。

穆子夜带着个好看却邋遢的男人,还有杨采儿,刚刚顺着宽梯下来,见到他们,便动也不会动了。

那男人正是赚钱成痴的紫雅,四下圆滑一看,乐着行礼:“老夫人,小夫人。

”说完拔腿就又往船上跑去,尾巴都不留。

杨采儿不满的切了下。

“你怎么来了?”清冽的声音条件反射似的问了夏笙,穆子夜回神,才冲着穆萧萧不大情愿的叫了声:“娘。

穆萧萧挡着脸,看不到什么表情,只是语气极为不好:“还有脸叫我娘?我以为什么血脉伦理你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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