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腿从桌上撤下,喝一口温热的咖啡,等笔记本启动的时间里,瞧一眼夕阳坠下的好景色,喻文卿这才有时间长舒一口气。

高明杰是人事副总,张浩峰的属下,按理说不该由他直接管。

但是今天这桩事,实在让他烦心。

再加上张浩峰刚动完手术回来上班,怕是没空理会这等小事。

他只好亲自出手了。

对女生陪酒这件事情如此反感,也并不是喻文卿天生觉悟高。

前几年,他还给自己找了个肤白貌美的女秘书,必要的应酬场合都带着。

姚婧?他才不带。

有些场合没人带正主,姚婧去不合适;身份合适的场合,他又怕压不住姚婧的脾气,听到什么不痛快的话,当场把酒给泼了。

是因为阳少君。

三年前,某个饭局结束,他去洗手间,出来后听到女洗手间传来呕吐声。

瞥一眼未关紧的门缝,看见一袭红色的裙子。

当时没有多想就走了,下楼梯才反应过来,赶紧奔回去。

红裙女子正是阳少君,见到喻文卿,那种突然僵在脸上的难堪神色,像是被人急速甩了张飞饼蒙在脸上,呼不出气。

她一声不吭地转头,把整张脸都埋在盥洗池里。

时间停顿几秒,她才打开水龙头清洗。

小空间里只有“哗哗”

的水流声。

半晌后,阳少君直起身来:“好见不见了,文卿。”

她想让语气自然点,但怎么也控制不了声音里的抖动。

“有饭局?”

“嗯。

喝多了点。”

阳少君拿纸把脸上的水擦掉,拿出粉饼要补装。

“别抹了,回去吧。”

好似听不明白这句话,阳少君神情呆滞,冲他笑笑,又回过头接着看镜子里的自己。

喻文卿进来,把她手上的粉饼拿过,扔在垃圾桶里。

“在哪个包厢?”

到那个晚上,他才知道阳少君早已离开报社,和人合伙开了间红酒公司。

今天设宴招待一家大型企业的采购部经理,希望他们家的红酒能进这家公司中秋节的送礼名单。

“没动手动脚,就是喝了不少。

卖红酒的还喝不了酒,算什么事?”

是,没动手动脚算好的了,可劝酒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进一步的动手动脚?既然知道男人都是怎么做局的,喻文卿就不可能把喝到吐的阳少君丢在那儿不管。

他陪着她回到饭局,喝几杯后把人带走了。

酒已喝到深夜,还能全身而退的女人,必然得是“有主”

的。

所以总要有点暧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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