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喻文卿拉着她的手离开会所,拉开车门,周文菲才发现她满脸都是泪。
事情怎么处理的,她好像断了片。
其实她就在现场,只是她不能去想。
泼完酒后她就慌了,她知道自己没有处理能力,只能傻傻站在那儿,是袁心悦听到呵斥声,过来替她说好话,又让人找喻文卿。
喻文卿来了,和人说对不起,让米扬帮他善后,带着她离开。
到了车内,周文菲趴在喻文卿的腿上哭,不停地说“对不起”
。
她真的恨死了这样的自己。
她连现在的哭都恨,哭只会让喻文卿烦躁,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可她就是关不住她的眼泪。
从今以后,和她有关的传言里,今天的这杯红酒也必不可少。
大家对她的评价又多了:没家教的小三,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是个神经病,乱吃醋到是个女人就以为要来抢她的喻文卿。
最糟的是还要连累喻文卿被人看笑话。
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周文菲哭到声嘶力竭,再到气若游丝。
喻文卿不怎么会安慰人,开车的胡伟也不会,两人来来去去就只会说“多大点事?”
,“别哭了。”
“有我扛着。”
劝不听,喻文卿心里真的烦躁了,叹口气望向窗外。
等到趴着的人哭不动了,喻文卿把她上半身搂到怀里,用掌心擦掉她脸上的泪:“妙妙,没事了,一杯红酒而已,泼就泼了。”
“害你丢面子,还有米扬姐,要和人去赔礼道歉。”
“一个男人的面子就这样丢了,那本来也没什么面子。
你做任何事我都担得起。”
喻文卿轻声说。
“嗯。”
周文菲趴在他胸前。
喻文卿的话让她平静了,不是好受一些的平静,而是万念俱灰的静,但也跟喻文卿的话无关。
她认清了自己,一个废物而已。
她曾以为只要呆在喻文卿身边,一切都会慢慢地好起来。
可是强大如喻文卿,对废物一般的她,也无能为力。
他给她爱,给她鼓励,给她机会,她还是做不好这一切。
回到公馆,脱下那双让她连路都不会走的高跟鞋,周文菲扶着墙回到卧房,趴到床上。
喻文卿吻她脸颊:“睡一觉吧,别什么事情都往心里去。”
周文菲点点头:“好的。”
旁边手机响,喻文卿拿起来走去洗手间,习惯性地要关门,看见床上那个碎掉了的身影,把门虚掩着。
电话是米扬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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