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进去?”

闻修把钥匙抛还给他,讽刺地一笑,“你就这么相信人啊?”

他叹笑,“你在暗示我你不可靠?”

这个严聿森显然是个开得起玩笑的人,不过闻修发现,他的神经属特别大条的那一型,而且是彻底的沙文主义兼独裁者,基本上不会计较任何无关紧要的事。

闻修很怀疑在这个男人眼里,恐怕没什么东西能够被完全定性,包括人。

从本质上分析,闻修认为自己跟这个人算是同类,没有值得磨合的过程,需要的共识都已经有了,至于其它的要求,都好比镜花水月,还是不要过多奢望比较好。

自从父母离异以后,闻修仍然留在本市跟着经营家族企业的父亲生活,平时闻修与长辈基本上无感情交流,而且父亲经常带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上家里来,引他反感。

有一次,那个堪称有可能会成为他后母的年轻女人,居然在父亲外出时对他表露额外的企图,闻修从那天起,就开始搬回校宿,一周只回家一趟。

母亲是服装设计师,去了美国闯荡,好几次要求他去那头念书,闻修自由惯了,也没有回应。

基本上,他是个外热内冷的人,不太习惯相信别人。

“来吧。

严聿森领他进客厅,闻修脚下是尼泊尔的手织地毯,室内陈设简约自然,一看就是名家手笔,闻修最喜欢那张草米色沙发,与咖啡色墙体的配色浑然天成。

有个妇人上来询问是否要用宵夜,严聿森想了想就说:“送两碗虾饺馄饨上来吧。

”然后回头引闻修上楼,“杨婶做的馄饨,比凯悦饭店都好。

当严聿森拉开自己房间的门时,里面的豪华大气还是令闻修微一挑眉。

看来这小子是纨裤子弟,那正常情况下,是不是应该邀女人上来,而不是他这大个男生?

在闻修看来,严聿森不像游车河那些浑浑噩噩的人,他像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赌,也清楚为什么要混在一群游戏人间的人群当中,寻求非一般的藉慰。

谁知道呢!

各人有各人的需求。

他应该有二十五、六岁了吧,窥其面部轮廓成熟而刚劲,眼底也不再空洞无物,反而有些风霜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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