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烈望着手机失笑,蹑手蹑脚地下床洗漱,披上外套出了宿舍。
二食堂味道好,但离得远,平时只为饱腹,都是去近的一食堂凑合。
只有在心情大好或是心情暴雨时四人才会结伴走一遭。
冯阳阳生病时,会哼哼唧唧地说想吃二食堂的饭,指使人去买。
每回粟烈和陶文都一脸嫌弃,嘴上说着只去一食堂,经过分叉路,还是往二食堂走。
这伎俩陶文从来不屑用,刚看到消息时粟烈觉得不可思议。
直到他拎着九份肠粉回宿舍,看到三人屁股挨着屁股刷牙,望着肠粉眼睛直冒光时,争着抢着要吃多出的那份时,他才隐约明白陶文的小心思。
吃饱喝足,四人打着饱嗝商量谁去扔垃圾,你推我让中,敲门声响。
是班长李牧,他推门探脑袋:“醒了啊,还以为你们会睡到十点呢。”
十点二十上课,二十分钟搞定洗漱穿衣奔到教室是常有的事。
他从头敲过来,开了门的不过寥寥。
“那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冯阳阳看着桌上三个餐盒得瑟地笑。
陶文插刀:“撑不死你。”
“你就是羡慕,谁让你划拳输了,这就是命。”
怼完陶文,冯阳阳问,“班长你有事啊?这么早不会只是来串门的吧。”
“有——”
李牧说,“周末光棍节,我来统计爬山人数。”
光棍节爬山这个创意是辅导员提出来的,让班上的单身人士凑一块运动运动,挥发多余的荷尔蒙。
刚开始班上同学都觉得没意思无趣,参加纯属敷衍辅导员。
结果没想到,活动从大一开展到大四。
班上有人是一次都没参加过,也有人次次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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