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被沈昭推得踉跄后退,正发愣地看着衣衫不整、甚是狼狈的太子殿下,忽听“吱呦”

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

锦绣堆簇,衣衫明灿,正是嘉寿皇帝和裴皇后。

沈昭背过身去,悄悄把衣襟的缺口撕得更开,若被狂风恶雨侵袭的小白花,虚拢着衣衫,柔弱且无奈地叹道:“阿姐,你急什么,早晚都是你的,我还能跑了不成吗?”

帝后和瑟瑟皆愣在当场,半天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情况。

在这尴尬的寂静里,傅司棋哭嚎着冲进来,拿了外衫给沈昭披上,抽噎道:“殿下,我的殿下,臣才离开您不到半个时辰,您怎么就这样了?!

你向来洁身自好,清清白白,怎么会有人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要对您下这样的狠手!”

瑟瑟:……

她手指打颤,指着这主仆两,结结巴巴道:“别胡说八道啊,我什么都没干……”

四道滚烫视线射过来,瑟瑟忙转向嘉寿皇帝和裴皇后,“舅舅,舅母,我真得什么都没干,你们相信我。”

沈昭拢着外衫,垂下眼睫,忧郁地喟叹:“是,阿姐什么都没干,我的衣裳也不是她撕的,父皇,母后,你们千万别怪她。”

第6章凤位

屋里一阵短暂且尴尬的静默,瑟瑟万分委屈、泪眼汪汪地看向裴皇后,皇后被她看得有些心软,刚想开口说几句缓和场面的话。

一抬眼,见沈昭那皂锦披风下隐约露出凌乱破碎的衣衫,织锦撕裂的边缘乱絮飘动,想被抽了筋骨的尸体,徒劳的垂坠下来,她不由得脸颊微热,轻轻叹息,转头看向屋中流沙簌簌陷落的更漏。

瑟瑟求助无果,又转向皇帝。

皇帝到底是看惯了大场面的至尊,只略微调整了下表情,便大马金刀地摆手:“不要紧,不要紧,咱们是儿郎,咱不吃亏——阿昭,把衣服穿好了,这件事不许再提了啊。”

沈昭朝着父皇轻轻颔首,无比乖巧顺从的模样。

瑟瑟哽咽道:“舅舅,我真什么都没干。”

皇帝上前,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发髻,温声道:“朕知道,不哭啊,朕知道你们年轻人也不容易,你放心,等南楚使团走了,朕就命人筹备你和阿昭的婚事。”

瑟瑟咬牙静立,浑身颤抖,蓦地,抬起胳膊指向沈昭,泣道:“我没撕他的衣裳,都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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