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宣木皱了皱眉,道:“看来后半句说错了,这家的主人似乎没有搬走。

沈小年听到这话,脸色又变了变,道:“可这阁子里确实没有人住,怎可能没有搬走?”

杜宣木摇头道:“若是搬走了,临走前也该将这些茶盏珠帘收了才是。

沈小年道:“或许他们见这里烧了,却上不了这二层来,于是直接搬走了。

杜宣木无奈道:“这里放着这么多家具摆设,就算楼梯烧了,架个梯子也上的来吧?而且这家人的起居生活似乎都在这上层,就算家具不愿搬走,钱财也总该上来取走的。

沈小年的面色忽然变得很惊恐:“又没有人住,又没有搬走,难不成……”

杜宣木点头道:“或许烧死在一层了。

沈小年立刻手脚发凉地抓紧他,急切道:“这里岂不是烧死过人?杜大哥,我看我们还是出去——”

“再上去看看,”杜宣木却不理他,举着火折子,披着灰尘继续向上走,沈小年想到一层或许就有烧掉的死鬼,也不敢独自下楼,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三层是间起居室,一张云榻铺着精工苏绣的被褥,旁边立着一只极大无比的衣柜,和一张十分显眼的铜镜妆台,想必这居室竟是个姑娘的闺阁。

杜宣木却愣了一愣,伸手拂去衣柜把手上的蛛丝,小心翼翼地将其拉开,看到的果然各式各样的女子装束——襦裙,曲踞,云衫,纱衣,腰带,舞鞋,无不是精工绫罗,颜色亮丽,寻常女子就算拥有其中随便一件,也一定会视为珍宝。

杜宣木随手又拉开妆台上一只抽屉,用光一照,根本不必拿出那些首饰,只搭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家人到底富裕到了什么程度?

就连刚刚还战战兢兢的沈小年,此刻也看得呆了:“这家人要真就被那么烧死了,真是可惜了这么多好东西。

杜宣木叹了口气,道:“生前极尽富贵,死后也终归是身无一物。

不过,他倒是越来越想知道这家还有什么东西了,看完闺阁,继续移步登阁,沈小年也不犹豫了,直接就跟了过去。

四层不再是珠帘遮幕,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墨底金字的书匾,杜宣木伸手细细地去照那文字,沈小年便配合着念了出来:

“千钟美酒,数行舞墨醉;万人乐处,一曲满庭芳。

杜宣木道:“这是书房。

虽然这么说,可他不禁觉得这对匾内容有些奇怪,既然是书房,上联姑且合适,下联怎么也不像是该挂在书房门口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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