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言之有理,既如此,此后同文馆每年所拨费用加厚一倍,编书虽有称谓,却无个实职,也不大成个体统——嗯,从前同文馆之职是如何定的?”

皇帝目视吏部尚书,吏部尚书却答不出来,半晌才支吾道:“臣愚钝,不曾记得,乞陛下容臣查阅旧典后再回禀……”这都几十年没提这事了好么。

皇帝便转眼去看孟节:“你可知道?”

孟节便又跪下:“同文馆初建时,比照翰林院,有掌院一名,下设经史子集四大部,各有掌部两名,下又分数小种,各有学士一名,再下有编修无定员。

掌院初定为正五品,掌部从五品,各部学士正六品,编修从六品。

实则初任掌院为当时礼部尚书,官正三品。

皇帝大为诧异:“几十年没提过的东西,你也记得?”

孟节伏地道:“臣既入同文馆,总该知道。

皇帝哈哈一笑:“朕便此时随便叫个编书的来,怕是他也未必说得这般清楚。

嗯,既是如此,还照旧例来罢。

如今这同文馆里都有多少人哪?”

孟节道:“掌院尚在,掌部缺半数,学士缺十之三四,编修甚多,然多无从六品之职。

”大家能跑的都跑了好么。

“唔——”皇帝捋须沉吟片刻,“既如此,补你二人为掌部,其余人员,日后慢慢补齐便是。

这舆图,要尽快绘出来。

方阁老的眉头跳了跳,吏部尚书道:“陛下,孟编书之前贬官,乃因进谏不实之故,还则罢了;顾编书遭贬,却是因任上出了逆伦之案,顾编书却擅改尸格以图遮掩,如此人品,陛下如今复他之品级……只怕不妥。

“哦?”皇帝扬了扬眉毛,看向顾运则,“你居然还擅改尸格?”

“是。

”顾运则也跪下了,“臣任上确有逆伦之案,但该人失手杀其母,实在是事出有因……”将案子简单讲了几句,“杀母系大不孝,但究其原因,乃为全其父之声名,且系误杀,故臣大胆改了尸格,想留他一条性命。

不想为新任通判重查此案——臣有罪。

“哦——”皇帝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既然如此,孟节补为掌部,顾运则么,暂还任编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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