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培松了口气。
松松拢了拢衬衫,并没有把扣子系上的意思,虽然心有余悸,仍旧不忘弯起眼睛对沈啸一笑:“还真是挺吓人的。
”天幸他刚才还没来得及把裤子也脱了,要不然逃跑不方便不说,现在就得当着沈啸的面遛鸟了,那可实在不雅。
沈啸可半点没有回应他的意思,皱着眉审视他:“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你的朋友不在这座楼。
”
严培暗叫不妙,不着痕迹地把衬衫拢紧了点,遮住可能留下的吻痕,笑了一下:“是在酒吧工作的同事,约我来坐坐。
”
“那么嗜血者呢?”沈啸的目光随着他的手走,“你在哪里碰见的?或者说,就是你的这个同事?”
砰砰两声枪响,严培抖了一下,转头看向楼道里。
片刻之后,两个警察拖着几乎是赤身裸体的约翰出来了。
沈啸打开警车后门,严培看见里面有加粗的合金钢栅栏,简直就是一个笼子。
两个警察把约翰扔进去,沈啸转头看着严培:“你得跟我们去做一下笔录。
”
严培心有余悸地点头,跟着他爬上前座:“他——打死了?”
“高强度麻醉。
”一个警察解释,“需要带回研究所。
”
“研究所?”严培愣了一下,“为什么不击毙?万一要是醒过来,岂不是——”
沈啸简单地说:“活的嗜血者很难抓获,尤其是刚刚发病的。
研究所需要研究材料。
”
严培怔怔地看着沈啸:“怎么研究?”
沈啸瞥他一眼:“那是研究人员的事。
”
“解剖?”严培回头去看约翰。
约翰现在身上的皮肤已经差不多恢复成了普通人的样子,只是比他原来的肤色似乎要白一点,“活体解剖?”
开车的警察解释:“嗜血者已经失去理智了,哪还能算人呢?”
严培心里微微颤了一下。
没错,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在飞艇上看见那一大群嗜血者蜂拥而来龇牙咧嘴的模样,确实也根本没觉得这些东西也能算人。
但是约翰——毕竟是认识的人,连床都上过,又是眼睁睁看着从正常人变成了嗜血者,总归是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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