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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副官都不愿意相信纪宇谦已经被刺身亡的事实。

慕容廷深若有似无地瞥了第五石燕一眼，“没错，这里只有祭司院的几位在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你们几个知道，还望爱卿不要有所隐瞒，将真相悉数说出，也好让朕为纪王做主。”

第五石燕轻咳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悲愤，“我和四大祭司今夜在祭司院修炼之时突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妖气，便一路循着妖气而来，等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纪王府里已经是尸横遍野，很多尸首甚至已经被妖怪吃得残破不堪，而纪王殿下，臣等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身受重伤，我等联手也未能将妖怪降服，还差点死在妖怪的剑下，最后还是他们察觉到陛下和各位将领的到来，才急急离去，可是，纪王殿下他为了救臣，被妖怪……就连他的尸首，臣也没能保住。微臣修炼不精，不仅抓不到那几个妖怪，还连累纪王殿下惨死，还请陛下降罪！”

说着，第五石燕挥开扶着他的两人，摇摇晃晃地再次跪倒在地上，将头磕得低低的，以示请罪。

“爱卿快请起，妖怪妖力强大，又阴险狡诈，本来常人对上就难有取胜的把握，朕相信爱卿你已经尽力了，纪王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罪与你。”慕容廷深面上一派温和，亲手扶起第五石燕，心底却是疑虑重重，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副官听完第五石燕的描述，脸色一白，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被身后两个同样一脸惊骇不敢置信的士兵给扶住了。

“死了？”副官呐呐地轻问出声，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副官此时的眼眶却是盈满了泪水，“你说，大将军他，死了？”那个在他们镇西军所有将领士兵眼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同甘共苦的战神，就这么死了？

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自己府里的院子里，死在了几个妖怪的手里？

这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是何等的屈辱！

不仅是副官，到达现场的所有镇西军的士兵，脸上都是悲愤的神情，在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出杀死大将军的妖怪，杀了它们替大将军报仇！

“抱歉，是我学艺不精连累了纪王殿下。”第五石燕脸上的愧疚自责更深了。

“陛下说得对，这与大祭司无关。”副官咬着呀道，“敢问大祭司，可有看清那几个妖怪的容貌身份？”

第五石燕微微蹙眉，仿佛在回想这当时的一些细节，“他们一共是四个，都蒙着脸穿着夜行衣，即便他们显露出的是斗形，我也没有看清他们的模样，所以我也并不知道他们到底都是什么妖怪，不过，我很肯定，他们中有一个是人类，且有很高深的灵力，和我比起来，只强不弱，还有一个，应该是他们的首领，我修为有限，和她交手后不仅被她重创，更是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人是妖。”

此话一出，不仅是副官，就连慕容廷深都是大吃一惊。第五石燕可是楚阳国灵力修为第一的大祭司，近五百年来，除了安然公主万俟莲华和前大祭司萧星寒外，根本就没有灵力能超过他的人类，如今，他竟说有人类的灵力超过了他，而且，还不止一个，这怎么能不让人震惊。

而且，不知是人是妖又是何解？人便是人，妖便是妖，这有什么不好区分的？

慕容廷深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妖丹！

只有吸收了妖丹的灵力者，才会同时拥有灵力妖力！

这个不知是人是妖的，难道就是万俟竹音！？

毕竟，当初第五石燕就跟他提起过，说万俟竹音并不若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而影二回禀的万俟竹音对付王湘君时所爆发出来的力量一直让他很在意，若万俟竹音真的有本事可以瞒过他们所有人的试探，那她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爱卿可看清那几个妖怪逃往了何方？”慕容廷深问道。

第五石燕抬眸对上他的质问的视线，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说道：“臣看见他们是往东南方向逃去的，他们其中一个身上有伤，离去前还带走了纪王府里不少东西，应该走的不快，现在去追兴许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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