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又由戾气凝成,但顾九仔细观察那群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厉鬼,它们身上只有少量戾气,理论上是凶不到这个程度的。

顾九想到了刚才的那道吼声,既然这阵法里存在三气,那么那道吼声会不会就是煞气凝结出来的阴物,有它在,厉鬼身上自然存不住煞气,恐怕一形成,就脱离了它们。

怨鬼与厉鬼都是在他们刚进阵法里就急吼吼地现身,那煞气倒也沉得住气。

也罢,它既不来,先解决了这阴怨二鬼再去会他。

邵逸让顾九坐着休息,转身看着身后的俩群魂体,眉间充斥着不耐烦,眼神晦暗。

邵逸拿出一把匕首,忽然在自己的左手手心划了一道,带着恐怖灼热的鲜血沿着手心落在地上,滴滴答答,叫那群鬼魂们又害怕又饥渴。

邵逸冰冷地勾勾嘴角,他缓缓动着手腕,不以符纸与朱砂做媒介,直接用鲜血,在地上画下一个看着竟略显狰狞的符印。

邵逸念出咒语:“天为象,地为相。

化楼台,召狱将。

立牢眼,变铁床。

千斤锁,万斤杖。

罪重勘,罪轻免。

心持令,阴司起,急急如律令!”

随着邵逸一句句咒语念诵出口,周围的空气好像都震荡起来。

似有人声呵斥,带着赫赫威严;更有铁链哗哗声响。

那群鬼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面带惧意,竟缓缓后退,想要逃离这里。

然而现在再走已经晚了。

鲜血所滴的位置,出现了案桌刑具等,一个又一个阴差凭空出现,他们手拿锁链,嫉恶如仇,将在场的鬼魂串葫芦一样拘住,押至案桌前跪下,竟旁若无人地当场审判起来。

旁边鬼哭狼嚎,做完这一切的邵逸脸色苍白了一些,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将体内越发翻涌的金庚之气压制下去,然后转身就对上了顾九担忧的眼神。

邵逸面无表情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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